[高亮:读前须知]
1.极东向,历史梗。
2.一篇旧文罢了,存着以后改改。
3.燕燕第一视角。说不定以后会写另外一个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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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9年前,如水月光遮不住空气中暗自涌动着的压抑。
我依靠在软榻上,垂眸凝视着绣花绸缎裙上盛开的牡丹,又拿起略微生锈的旧剪子,挑起灯花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火花。
我向来恋旧,对于旧事物我无法舍弃,就像海岸对面的那人一般,即使自甲午年后,他再也不是我最信任的存在。好生生地想那些作甚,摇摇头摆脱无益念头,端起放在檀木桌上的白玉茶杯,抿一口清茶,借此转移注意。
“燕姐,门口的那些人开始闹事了!”一个小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过来,帽子也歪在一边来不及扶正,就这样见自己的祖国,实在是失礼,不过事发突然,也难为他报信了。
手微微一抖,温热的茶水翻落在裙上,晕开深色的暗纹,不在意地拍拍裙摆,任水珠飞射而出如跳雪。起身触到柔软的鞋底,施施然迈步走到他面前。
“别慌,有事慢慢说。”笑盈盈开口询问道,为他整了整衣领,看着人紧张的脸色扶好他快要掉下来的军帽。
“他,他们说有士兵失踪了!”心里的一根弦突然断了,此事太蹊跷了。咬紧下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慌,人心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哦?这样啊,然后呢?”将不安随着均匀的吐息消散,挑眉看着他越发紧张的脸色。
“没什么了……”他眼神闪烁不定,不敢直视我的眼睛,他在隐瞒什么?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搬住他的肩膀,逼迫他直视自己的双眼。
“他们要进城搜查!!!”他眼一闭心一横,就把阿京嘱咐他不要说的话语告诉了我。
很好,本田菊,你已经长大了是吗,学会找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了?然而再正义的幌子也遮不住你蓬勃的野心。
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笼罩着我,促使我扯下衣架上挂着的斗篷,脚下步伐未停,抖落开后摆臂将其套在艳裙之外。快步跑向城墙。
灯火通明,驻守在远些地方的军营里亮起了一盏盏灯,照亮了半边天。我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去,不断有日军过来说要进城搜查,城楼下的军官无奈的奔走调节,混乱的场面难以忘怀。
蹙眉望向前方,思考着下一步对策,阿京也是急匆匆地走到我身后,劝我回到安全的地方,我摇摇头拒绝,我会与所有人同在。我不会让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失望。
没有任何预兆的,对方开火了。子弹掠过发尾,凌冽的夜风冷冷的吹起衣袍一角,在硝烟味渐浓的地方散开来。有人扯着我的衣袖又一次催促我回到安全的地方,我仅是报以一笑,起唇只道一句,
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”
就这样望着两军交火,我握着拳头在古老的城墙上站了一夜,守望着这座古城的一切。微弱的晨光无法照亮前路,迷蒙的晨雾还在弹孔穿过的桥上弥漫。
长夜未央之后,迎来的是否是希望?我那时不知道答案,只记得在朝阳未升之时,炮弹瞄准了宛平城,不留一丝情面地轰炸着这里。
我恍惚间撞入他深如黑夜深邃的眸子,唯一的温存也不复,空留冰冷与陌生。
好,你等着。
有些东西,最终还是要来的,
抗日战争全面开始。
我往回走去,与行色匆匆,来来往往的人背道而驰,与过往也背道而驰。
现今,黑夜已然褪去,阳光暖暖地在空中舞蹈。我笑着捋顺他因为熬夜而睡的微乱的发,
“瞧,太阳出来咯!”
总有人批评我,说我善于遗忘那些不愉快的记忆,每次都若无其事地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谈笑风生。实际上我从未淡忘,但我知道仇恨只会让我和我的人民永远活在黑暗里。这样不划算的事情,可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呀。也有人好奇我为何突然变聪明了,开始全力反击。其实起初我出于对他的信任与喜爱,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罢了。
沉睡的东方巨龙终会苏醒。
看,阳光突破了黑夜,在你眼里闪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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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7月8日晨5时左右,日军突然发动炮击。